【杀獒】开花

新房客里面的陈小杀和张可可。


一场追逐,和仰慕。


关爱作者,自觉评论,不要潜水。】


bgm:樱花樱花想见你,链接指向b站的一个杀哥哥视频,你们去看看他。


张可可比陈玘长得高了,他在门框旁边画了一条线,隔了一个月再画一条,高了很多的,但是陈玘念了研究生课变得更多,他给张可可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挑着时间,怕他在上学,怕他在吃饭,怕他在睡觉,高中的嘛,迁就他一些。

张继科摸手机的时候不多,他总想着要给陈小杀发短信,不管他是不是在上课,不管是不是在校内做活动,不管他有没有小憩的时候被吵醒,他上了很多课做了很多练习册,这都是为了陈小杀,他考得那么远,追都追不上。

他在短信里写,要见你陈玘,现在就要见你。

陈玘不知道张可可这么怨他,接短信请假回家的时候他给张可可带鲜花饼,带塑封的烤鸭,带他同学给他带的一切,他揉揉小东西的脑袋,现在得站起来揉,坐下有点够不着,张可可抽条的太快,身上的肌肉薄薄地盖了一层,总觉得瘦了不少。

“张继科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你拆开吃一个。”

“不想吃……”

“好吃。”

“我不饿……”

“那怎么办啊,我都拿回来了。”

“晚上吃……”

张可可的脑袋一点一点地磕在他大腿上,最后蜷起来要睡,陈玘把他扒拉过来放到自己身上,毛茸茸的脑袋在颈窝里蹭了两下,找到舒服的位置了开始均匀地喘气,陈小杀拆了一个鲜花饼,小口小口地吃完,又喝了个养乐多。这些都是张继科喜欢的东西,陈玘喜欢喝茶,他弟弟嫌弃那个东西苦,任他怎么劝都不肯尝一口,最后自己喝完了一壶的陈小杀瞪着大眼睛到天明,张继科在身边睡得香甜,像是一只小狗。

现在长成了一只大狗,伸长了手臂也没够着毯子,陈小杀捏着张继科凉凉的手指头,看了看时间发现根本不必了,他得上晚自习。叫醒了十二分不情愿的张可可,想去回味一下以前他们学校门口的炒面,发现早就关门了,陈玘显而易见地低落,还打着哈欠的张可可抓着他的衣服过马路,去吃新开的面馆。

“陈玘,别伤心了。”

“没伤心。”

“奶茶店还开着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早餐铺也开着,香菜味的包子。”

“嗯。”

张可可伸手去摸陈小杀放在桌子上的手腕,摇了摇之后陈小杀抬起头来吸吸鼻子,搓干净筷子开始吃面,顺便把张可可偷渡到自己碗里的肉再扔回去,威逼利诱给买一桶冰淇淋才勉强把那点可怜巴巴的肉吃进去,跟服毒一样。

“太瘦了。”

“我不瘦!”

“张继科!”

“陈玘!”

“叫哥哥什么事儿!”

“你胖了哈哈哈哈哈!”

嘲笑完毕,张继科撒腿就跑,陈玘上了大学疏于运动,根本追不上这个小混球,恶狠狠地发短信叫他等着,晚上不回家了吗张继科好小子。晚上的风冷了点,陈小杀出门的时候陈太太问了他去向,听说是接张可可放学,递给他两件大衣。

“可可挺久没来家里吃饭了,学习真忙啊。”

“妈,我住校的时候你兴高采烈的。”

“那能一样吗!”

“我是亲生的吗?”

“不是呀!”

“我多问了……”

装作落寞的陈小杀摇摇头出了门,他跟陈太太玩这个游戏玩了十几年,开始是讲不清楚生理卫生,后来陈小杀混球的时候,陈太太就要把他扔回街道尽头的那个垃圾箱,拐角的垃圾箱和楼后面的垃圾箱,越扔越近,他经过漫长的时间跟她和解,对着张可可之后更加明白她的许多担心和难受。

“你来的好慢!”

“我没打到车。”

“不跟你……”

“跟我天下第一好吧。”

“……切。”

陈玘把大衣给他穿上,校服的领子七扭八歪地缩在脖子旁边,理了半天才勉强像样子,张继科耳朵红了,可能是凉风。他们一步一步走回去,陈玘家离学校有点远,路上遇见了买爆米花的,张继科捏着拳头眼睛眨呀眨地看着陈玘,然后是卖烤鸡脖子的,卖冰淇淋的,最后陈小杀的爆发,是因为他抱着爆米花袋子,张可可居然指着卖吹泡泡的阿婆不动了。

“张继科。”

“陈玘我想要……”

“不行。”

“陈玘……”

“我日他妈,造了什么孽。”

陈小杀空出一只手掏钱,张可可居然还要挑挑瓶子的颜色,路边的小鬼跑过来看陈小杀,伸出舌头给他做了个鬼脸,陈玘捂住眼睛,脸都丢光了。

“你们都这么大了还玩儿!”

“老子乐意!”

“张继科。”

“陈玘他说我。”

“你几岁!”

“三岁。”

是是是,才三岁,还是个宝宝,陈小杀控制不住自己的嘴角,张可可挥动着手臂在夜晚的街道上奔跑,身后跟了一串肥皂泡,怎么看都是一副幼稚得要死的样子。但是张可可回头看看陈小杀,手里抱着爆米花桶,拎着刚才买的冰淇淋和他的书包,忽然就想去亲他一下。

“mua!”

“张继科你吸毒了吗。”

“没有啊。”

他跑了,陈小杀鼓着脸吹了一口气,都跟陈太太说了不要大衣,很热的。陈玘问过张继科想上哪个大学,他不肯说,陈小杀用膝盖都知道他要过来了,但是张可可就是不说话,一直到高三假期结束快要开学。

陈小杀开学早一个星期,他临走的时候把张可可叫出来吃薯条,两个人对着坐,张可可就坐在那里一直吃,喝一口可乐接着吃。他实在没忍住,拿手心去推了张可可的脑门,这孩子真熊,跟他一脉相承。

就算是陈玘也得不到具体的学生名单,一辆车一辆车地核对过去,根本就连院系都不知道,以前在他手底下的小孩儿看见他找人想帮忙,杀神一个眼神横过来又退缩了。找了两天陈小杀就开始烦躁,陈太太的电话及时地打过来,张继科出发了。

他叹了一口气,好歹这个小混球还知道给他提示,现在安安心心坐在树下等着通勤车突突地开过来就好了,张继科出现的时候陈玘愣了一下,他弟弟借着阳光飞奔过来扑进他怀里,撞了一下之后发现难以实现,只好抱着他上蹿下跳。

“陈玘陈玘我来了!”

“谢谢。”

//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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