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蟒獒】都是你·13
【预警。
ooc，主要角色死亡，道德问题，情节狗血。
生物学家许昕×运动员张继科。
别害怕，我写的都是假的，把这句话念三遍。
自觉评论，么么哒。】
今天根本就不对，许昕用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虎口来集中注意力，再努力地分散它，凳子太凉了，他是不是应该站在门口，但是站在门口就会阻挡出来的人，可是要是出来一个人告诉他他没有张继科了该怎么办呢。许昕团了一下胸口的衣服，开始在脑袋里面计算张希罗的生长速度，他的智力水平，他的道德性，和他会多像张继科，会多像呢，许昕想，房子里专门有一个房间用来放乒乓球台，自己把张继科压在那个上面过，那个房子的每一个地方，他们接过吻，像两个八岁男孩一样撕扯过，还有踩在脚背上的舞蹈。
今天张继科醒的太早，或者说睡得太晚，他在自己怀里动得像个没办法停下来的小孩子，开始的时候是不安的挣动，然后是翻来覆去，他蹭着许昕的胳膊，拳头紧紧地捏着，说他心慌慌。那是凌晨了，三点钟或者四点钟，许昕给他唱歌，讲故事，絮絮叨叨地让关公和秦琼大战了三百回合，张继科勉强地闭上眼睛，都没过两个小时就又热起来，汗出得比平时更多，而且他疼，许昕吓得不敢碰他，护士说得把张继科挪到病床上都不敢。
许昕觉得自己可能是回家了，因为他觉得累，像是做了一个星期实验，他被温暖的被子包围着，他身边没人，起来找了一圈也没人，他开始着急，张继科上哪儿了，他都不比赛了为什么没等着他回家，为什么他回家了还没在旁边，这是不行的，许昕着急起来，可是他又听见了什么人说话，像是张继科的声音，太小了，听不确定。
“你把我俩挪近点呗？”
“我帮你挪，你别动。”
“嗯。”
许昕的手被握住了，手心是热的，他觉得热泪盈眶，忍不住在梦里呜呜地哭了，张继科怎么没在旁边呢，那只手抹了一把他的脸，又捏了一下他的脸颊肉，他想醒过来了，侧头一看张继科就躺在他旁边的床上，左手打针右手也打针，小护士盯着针不敢眨眼睛，看见许昕醒了之后冲他挥了挥手。
“感觉晕吗？”
“不晕，我又干嘛了？”
“休克，你太紧张了。”
“哥对不起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过来。”
许昕握着他的手坐过去，医院标准病床，太小了，也不舒服，他抱了一下张继科，不敢用力，他听见了止痛泵，不知道到底哪里疼会用到那种东西，张继科亲了他一下，伸出舌头来舔他的眼睛，没有太久，护士在呢，并且许昕看过去的时候小姑娘正捂着自己的眼睛，只是仍然恪尽职守地按着张继科打针的胳膊。
“我说了没关系，我知道的。”
“你哪儿疼？”
“骨头疼。”
“昨天晚上睡不着疼吗……”
“不疼，那时候觉得心慌，有点堵，今天她们说是因为脾脏出问题，所以我难受，今天放疗之后就会缓解了。”
“护士……”
“基本是对的，但是他有直系血亲吗，可能需要骨髓配型。”
“他有，弟弟，亲弟弟。”
“许昕？”
“明天来，他们长得特像。”
“那他来了你就通知我吧我带他去做检查。”
“好，谢谢。”
“许昕……”
“骨髓配型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的，你想他吗？”
“想……”
“的确不会，科科别怕，好了止痛药打完了，我不打扰你们了，你疼了一定要及时叫我。”
“他能去那张床上吗，舒服一点。”
“可以的，不过许先生？”
“嗯。”
“你也别害怕。”
“谢谢。”
张继科折着手臂夹住止血的棉签，任由许昕把自己抱到刚才他躺过的被窝里，还暖着，他打电话叫了粥，拿了漱口杯和牙刷，洗了热毛巾给自己擦脸，然后开了盒子拿出一颗糖。许昕抖开毯子把张继科包进去，又仔仔细细地把打针的手包好，他样子乖乖的，懵懵地看过来，脸上沾了一根睫毛。
“别动啊，有睫毛。”
“二二。”
“哎。”
“你知道我爱你吧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什么都愿意，只要是为了你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今天不想吓你的，对不起。”
“不。”
“还有这个……”
许昕不明就里，张继科冲他张开手，那颗粉色的星星，被握得太紧，被汗液濡湿，已经看不出是什么了，许昕愣愣地接过那小小的一团，抽出床底的盒子又拿出一个，小心地放进他手里，再一根一根地合上他的手指。
“我有很多，很多，我会更好的，张继科，我不是害怕，我还没准备好，我能，我……”
“许昕，我爱你没准备好，爱你害怕，爱你。”
“放疗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放疗，药已经熬好了，我尝了，不苦，我没有要哭。”
“嗯。”
“吃饭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又坐在一个桌子吃饭了，许昕把保温桶打开盛汤，摸摸张继科的额头去拿了个退烧贴，吃了饭之后在地上走了一会儿，最后坐在窗边晒太阳。下午要放疗的，许昕推着没什么力气的张先生，并且跟进去把他抱到了床上，勾了一下他的手指。
“这个不疼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拜拜。”
“一会儿见。”
他们像平常一样道别了，跟张继科去超市时候一样，许昕站在外面不觉得坐立难安了，他还握着那一小团星星，这可能是最绝望的浪漫，许昕想，他现在有点开心。家里的阿姨要辞退，可能会伤心，但是她会生疑，多给一笔钱吧，给张希罗的东西那么多不知道他学会没有，他的手机没有短信，几天过去了，他应该已经长大了，逃跑了吗，或许吧。
“张继科家属？”
“哎。”
张继科睡了，蜷在他怀里，护士第一次见他，又把放疗的注意事项说了一遍，许昕一边点头一边摩挲着手里那一段后颈，走回病房里之后把中药温上，张继科在他怀里说梦话，许昕凑过去听，然后就笑了。
“长发许昕，把你的头发放下来让我进去~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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