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蟒獒】都是你·17
【预警。
ooc，主要角色已经死亡，道德问题，情节狗血。
生物学家许昕×运动员张继科。
可能会引起不适。
不知道今天还能不能有么么哒。】
许昕用了很久才想起来要给张希罗检查身体，他带着小东西连夜飞回了北京，实验的连续性已经被打断，现在数据不能说毫无意义，起码参考性已经大大降低，许博士嘲笑了自己大约五分钟，打起精神来检查设备，等明天早晨起来就可以用。
他太专注，以至于小东西从后面过来他都不知道，许昕已经不像一开始那样排斥，这个东西，是他跟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，是张继科。张希罗不太在意许昕的眼神，他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，从隔着玻璃到隔着张继科，他没有伤害自己可能是出于怜悯，或者是科学家的好奇，他们被共同的人类道德约束，他们爱上了同一个人，并且可悲地，也会爱上对方，按照现有的理论和文献来说，他们会变成彼此在世界上的唯一。
“许昕。”
“哎。”
“我觉得不舒服。”
“你如果……”
“我不会骗你的，谎言对我来说没有意义。”
“哪一种……”
“龙龙那一种，我希望你不要紧张，许昕。”
“我还跟他……”
“你跟他说我不会跟他生一样的病的时候并没依据，只是合理推测，而且你为了他放心什么都会说。”
“我带你去……”
“许昕。”
“你怎么不告诉我。”
“我以为你不想回来。”
“自以为是！”
“我不能去医院，我不存在。”
“张继科……”
“我不会回答你，许昕我希望你冷静一点，晚安。”
许昕的手还放在键盘上，他感觉到额头上的柔软触感，他又得到了张继科的晚安吻，这种认知叫他欣喜若狂想要落泪，他的克制可能马上就要被打破，他如此渴望着张继科，而现在他的白日梦和夜半惊醒，马上就要重合了。
上天待他不薄。
第二天许昕去叫张继科起床，他整张脸埋在枕头里，许昕摸了摸那个后脑勺，柔软的头发扎着他的手，小家伙醒了，用脸蹭了蹭他的掌心，然后愣在那里。他们相对无言，张希罗从来不知道许昕的眼神可以这样，他看起来如此的，温柔凌乱。张继科还在的时候，许昕会在早晨的时候叼着牙刷给他拔掉针头，然后邀功一般地回头去看张继科，那眼神转换中短短的一瞥，如同惊雷开蛰，大地回春。
“早上好……”
“哥，早上好。”
“许……昕……”
“我想你。”
这不是许昕，这才是许昕。他的心重新开始跳动，他的温柔和爱意应该得到接纳，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归处，不应该再流离失所。人类道德是错的，我们要给予我们所爱的人最大程度的忠诚和温柔。
“我也是。”
“张继科……”
“哎。”
许昕真心诚意地笑起来，张开手臂把张继科收在怀里，他身上还有训练出来的肌肉，摸起来像是阳光和生命力。张希罗一下一下地摸着许昕的后背安抚他，并且在闹钟响起来的时候支使他去做饭，像以前一样。
“我请不回来那个阿姨……”
“没关系。”
“你喜欢她的小菜。”
“可是我最喜欢你，你在这里就可以。”
“还有护士……你说她长得像谢娜。”
“许昕。”
“我去给你买药。”
“许昕。”
“我他妈脑子有毛病了张希罗！张继科！”
“你希望我回答你吗？”
“别回答我！”
他跑出去了，张希罗望着他的背影，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，可能哪里都不对。张继科会要原来的阿姨，因为他就喜欢那个小菜，他要那个护士，因为长得像谢娜心情好而且可以让许博士吃醋，他颐指气使的样子最漂亮，他是许昕整个世界的中心。
这个家，这套房子很久没人回来过了，辞掉阿姨以后连打扫都没人了，昨天他们回来的时候所有的东西上都罩了罩子，张希罗觉得张继科可能不会喜欢，他喜欢一切东西都干干净净整整齐齐，于是小兔子决定跟着龙龙走，把家里打扫一次。
他掀开了罩子丢进大洗衣机，开了扫地机器人和排风扇，把床单从给自己买的星空换成张继科喜欢的海绵宝宝，衣柜里的衣服分颜色丢进去都洗一次，还有许昕买的香薰蜡烛，张继科说过不喜欢，但是张希罗看过他捧着那个莲花形状的东西，看到自己在看的时候神秘兮兮地招招手。
“蜡烛烧完了，就没有了。”
蜡烛烧完了，就没有了，张希罗坐在地毯上看纪录片，他们一起看过的，舌尖上的中国，许昕絮絮叨叨的说了好几天，那时候张继科身体已经不太行，不该自己出门，或者说发现的就太晚了，那时候冠军先生已经很不舒服，许昕带着他去看病的时候差点没疯了。
说到许昕，张希罗划开手机给他拨了个电话，没人接，不过等一下居然有人打过来了，应该是看见了未接来电，张希罗听见了缓慢的音乐声，对许博士不符合电视剧常理的饮酒地点表示了惊讶，而也说明了他不能光明正大地去接人，这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张继科。
所以他帽子口罩围了一圈地去了那个餐厅，幸好冬天还没从北方离开，而许昕已经醉的只能依靠别人站稳，很好地掩藏了行迹，服务生把手机塞进他的帽子里，挥挥手叫他们慢走。只好慢走了，张希罗拖着一个醉鬼，对刚才起步价的路程表示了怀疑，他以为他们轻易就能走回家呢。
所以到家的时候张希罗只能就近地把许昕丢在沙发上，自己把围巾扯得满地都是，喘了一会儿之后才缓过来，给两个人都倒了一杯水。许昕清醒了一点，歪在沙发上不动，捏着水杯凑近自己，水是热的，喝不下去，他眨一下眼睛，又眨了一下，眼泪落进去了。
“张继科。”
“张继科……”
“张继科我的水是咸的，你是不是捉弄我了……”
“张继科……”
“可不可以让我握一下张继科的手？”
“可不可以……”
他喝醉了，哭起来特别丑，执着地把手举过来，张希罗觉得胃里都跟着他扭曲地疼，只有手掌贴着手掌才能好，真是的。
——tbc